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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悼会现场，有观众展示自制影集送别导演杨洁。记者 邓伟摄
“孙悟空”六小龄童赶到追悼会现场。记者 邓伟摄
“敢问路在何方，路在脚下。”每到暑假都会在荧屏上响起的这首《西游记》主题歌，昨天上午在北京八宝山殡仪馆东厅再次播放。导演杨洁的30年“西游路”在这一刻，戛然而止。唐僧的三位扮演者汪粤、徐少华、迟重瑞，“孙悟空”六小龄童以及“八戒”马德华、“沙僧”刘大刚来了;在《西游记》陪伴下长大的许多观众也从四面八方赶来，与老人作最后的道别。
几天前，杨洁辞世的消息传开后，引发一波波悼念，有网友留言：“告别每个暑假都陪伴我们的《西游记》的导演，就像告别一个时代。”为几代人的成长播撒精神食粮的杨洁一向低调，生前就曾嘱咐家人，自己的告别仪式一定一切从简。因此，她的家人并未将举办告别仪式的消息，通知她的任何亲朋好友、生前同事，乃至千千万万关注她的人。
但昨天上午9时，距告别仪式正式开始还有两个小时，八宝山殡仪馆外就已聚满前来为她送别的人们。四月初的气温虽然不高，但上午的太阳还是明晃晃地照耀着告别厅前洁白的地面，也晒着在烈日下排队等待的观众——他们就那样站着，只为能看上杨洁最后一眼。观众黄女士在得知杨洁导演去世的消息后，与同伴连夜制作了9页塑封的纪念册，其中包括电视剧《西游记》的人物谱，主要扮演者的名字她通通叫得出名字。对她来说，她来到这儿不仅仅是与杨洁告别，更是告别自己的青春记忆：“从小我就看电视剧《西游记》，重播一次看一次，今天觉得特别伤心。”
在工作人员的陪伴下，六小龄童面色悲戚，快步走进大厅。马德华则异常激动，笔尖颤抖着，在签到簿上留下了名字，“杨洁导演走了，像是晴天霹雳。”他的声音哽咽，“没有杨洁导演就没有《西游记》，没有她，就不会有我马德华的今天。”
深吸几口气，马德华回忆着当年的往事，“她的身体并不算强壮，但我们每到一个地点，只要下了火车、汽车，她立马带着剧组和演员到取景地选景。拍摄时，不管夜里几点收工，她带我们回到驻地的第一件事，一定是一起看当天的拍摄回放。”在他的印象里，杨洁对工作绝不含糊，堪称泼辣的铁娘子。“但在生活中她又像是母亲。”马德华的声音都温柔下来，“有一次我、六小龄童和她去上海参加活动，每天早晨，她都把早点给我们弄好，无微不至。”
一位导演、一台机器，两千余名演员，六年磨一剑，让一部经典，成为中国几代人的情感记忆。“了解了杨洁导演拍戏的艰辛，更钦佩她身上那种艺术家的追求、独立的人格和风骨。”一位观众如此感叹。
“杨洁导演可以说是我们的老师，她拍的《西游记》是第一的，这地位无人可以撼动!”前来悼念的，不仅有86版《西游记》剧组的成员，2011版电视剧《西游记》的导演张纪中也对杨洁充满尊敬，“后来人拍了无数版《西游记》，都是沿着她的道路攀登。我们今天来，也是为了纪念她当年的精神。”
“家弦户诵西游记，赤胆忠心艺术星。名著荧屏垂万代，艰辛历尽得真经。”杨洁已逝，“西游”永存。导演，走好。(记者 韩轩)